11.20.2004

我的父執輩

母親廿歲生下我;父親則長母親廿歲;弟弟比我小兩歲。
四口一家的日子沒過幾年;父親外出時最常帶著我…

與父出走

 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經瀕臨自殺邊緣?只記得父親帶著我離家。那天晚上的過程非常模糊,畢竟是廿多年前的事了。

  父女倆投宿一家旅社,大門在右側,入口左邊是櫃檯。不知道房間裡為何有唱盤?我拿著新買的黑膠唱片封套,曲目是古典的鋼琴小品。後來,父親被送到醫院?我在醫院聽母親說大伯父也心臟病發?至於那一夜,一家人怎麼會在醫院裡聚首,才七八歲的我真的毫無印象!

  和父親一同『外出』的紀錄應該不只這一次?!不過我幾乎沒有童年記憶。只想起在重慶南路,也是從頭走到尾,有時候是一本兒童詩,或是頭腦體操,幼福好好聽故事帶…

  父親過世十五年後,比父親長廿歲的大伯父也走了!我一半家族的身世就此消失無蹤,就像不曾存在過!

我的伯父

  近來常吃麵食。順園小館的小小包讓我想起大伯…與父親相差廿餘歲,有著濃重的湖南鄉音。

  大學在草山,常走過尋夢溪到陽投上搭230去新北投探望大伯。大伯幾乎算獨居,我這姪女的拜訪總讓他很高興。中國通史有份要大家尋根的作業;於是大伯興沖沖的搬出新修的族譜,同鄉會的家鄉地誌…廿的我才大略知道那個父親筆下的洞庭汨羅,現在稱為河市…

  大伯下廚必定是重鹹的家鄉味;餐後一根香蕉,四季皆然。我翻看資料寫報告,大伯午睡。直到太陽西下,他老人家又會忙進忙出的端出幾盤菜;就是希望我能再陪他吃晚餐…一個暖陽的冬日午後,大伯醒得早,自個兒在陽台忙了起來。當晚我離去時,才發現自己的耐吉球鞋黑的發亮!

  早已習慣大伯快走的步伐;但陪他參加幾次同鄉會新春團拜時,已隨時注意攙扶著。學生當了太多年,總覺得自己被當成孩子。代課那年,開車和弟弟上山向大伯拜晚年。接他到天母方家小館,點了小小包…那是第一次請大伯上館子,也是最後一次伯侄仨同走在街上。

  屏東第三年,接到病危通知,趕上去,看來是沒事。

  兩週後,大伯走了!

  在告別式,我鼓起了勇氣看了大伯最後一面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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